A4：副刊·龙水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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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主政神州气象新
（本章内容接上期）
（三）
一场瑞雪后的暖意早春
一次全国科学大会石破天惊
群贤毕至 精英荟萃
五千五百八十六名科技工作者代表
亲历中国科学史上的这次空前盛会
德高望重的大科学家是天然代表
最年轻的解放军代表仅三十三岁
以科技成果而步入殿堂的任正非
他们用阵阵春雷般掌声和激动的泪水
表达他们拥抱科学春天的灵魂共鸣
和视科学精神为生命的重生生日
八百二十六个先进集体
一千一百九十二位先进科技工作者
受到国宝级的隆重表彰
邓小平主导的这次大会意义深远
题在科技 意在全局
确立了科技工作正确的指导思想
是我国科技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他首先打破了长期禁锢中国人民、
特别是知识分子的精神桎梏
一举卸下科技工作者的枷锁
他声如洪钟地郑重宣告
肆意摧残科学事业
和残酷迫害知识分子的局面
将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
明确“现代化的关键是科学技术现代化”
重申“科学技术是生产力”
科技现代化是“四化”的关键
从根本上推动其他三个现代化
他澄清了科学技术发展的理论是非
献身科学作贡献就是又红又专
党委领导科研的方式是
政治上领导 后勤上保障
他自告奋勇当好“总后勤部长”
国务活动家、杰出诗人和科学家
郭沫若以中国科学院院长身份
在生命倒计时的百日以内
激情澎湃、豪气干云
作了《科学的春天》的发言
热情讴歌了科学欣逢新时代
欣然昭告我们的前景光明灿烂
九年后任正非白手起家创办华为
完美印证了邓公那个伟大的判断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邓小平发出了向科学技术现代化
进军的总动员令
吹响了极大推动社会主义
现代化建设的嘹亮号角声
这次大会以其重大的现实意义
和深远的历史意义永垂史册
（四）
全国科学大会闭幕后一个月
邓小平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
一改简洁明了的语言风格
这位沉默多年的总校长突开金口
滔滔不绝、语重心长地拉家常
指明了教育发展的方向与方法
特别强调全社会要尊重教师
提高教师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
提高人民教师的工资待遇
激励他们终身从事教育事业
为国家和民族培养合格人才
七十四岁的白头翁青春焕发
宛如迎春花报春鸟
唤来百花齐放春色满园
这是中华民族的春天
这是文明古国的春天
这是教育和科学的春天
山野生机勃发百鸟争鸣
大地阳光灿烂百花吐艳
学知识追科学持续掀起热潮
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
再次将国人的热情和才智燃爆
大学复校成为最壮观、励志的风暴
知识分子科研人员焕发了青春
全国人民群情振奋
从此开始新时期伟大的新长征
社会发展的基础领域全面上路
下一步是打开国门与国际接轨
进入全球化教育科技发展快车道
正如小平同志的谆谆教诲
我们必须以小学生的谦虚
脚踏实地甘当跟跑者
加速追赶前进中的新方阵
努力成长为优秀大学生
跻身并跑者就是大进步
终将跨进科学殿堂遨游
把领跑者的桂冠戴上头顶
（五）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③
一篇观点鲜明的哲学论文
在正常的社会情态下
属于学术争鸣 波澜不惊
对“两个凡是”禁锢下的中国
却具有极强的现实针对性
不啻五月天的一记惊雷
成为思想大解放的先声
一场“关于真理标准的讨论”
群情振奋轰轰烈烈地展开
一场声势浩大的砸碎精神枷锁的
思想解放大剧拉开了序幕
正反双方的观点尖锐对立
尖刻激烈的语言随处可见
舆论纷纷请求小平同志表态
他内心为正方立场击节叫好
那是鲜明的马克思主义观点
但没有急于表态
争鸣与碰撞是好事
真理不怕辩驳 越辩越明
二十多天后小平的讲话振聋发聩④
一篇署名特约评论员的文章⑤
在《解放军报》醒目发表
回答了坚持“两个凡是”的同志
提出的种种责难站不住脚跟
论述了怎样才是真正高举
毛泽东思想旗帜等重大问题
迫于“两个凡是”派的巨大压力
中央宣传部左右为难 进退失据
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 前后不一
小平同志决定明确表态
约见时任中宣部长时指出
不要再下禁令设禁区
不要再把刚刚开始的
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往后拉
思想解放运动得以继续进行
“两个凡是”一步步失去民心
这是一场看不见的硝烟
却火药味浓烈的战争
对“两个凡是”的质疑和反对之声
不过是敲掉树上的叶子
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标杆的确定
则是挖断这棵树的根子
并刨去它赖以存活的土壤
这场思想大解放扭转了中国的国运
废除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斗争哲学
破除了种种禁锢思想和理性的迷信
（六）
“两个凡是”的堡垒已摇摇欲坠
为尽快推进工作重心转向经济建设
邓小平果断部署一项工作立马“转段”
揭批“四人帮”运动不要旷日持久
运动的最大目标是落实政策
整顿组织 首先是搞好领导班子
该平反的该处分的要尽快下结论
他以大海般宽广的胸襟单列一条
即在清理干部历史问题的过程中
不得把曾经错误“批邓”
作为考察干部的一条标准
以利于团结更多的同志使出干劲
他参加朝鲜建国三十周年庆典后
重点视察了东北六天
顺道视察了唐山和天津两天
全面指导企业发展方向和管理
落脚在运用先进技术和管理办法
系统阐述了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
才是真正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
目标所指就是破除“两个凡是”
倡导开动脑筋开动机器闯“禁区”
建立提高生产和生活水平的体制
他亮出鲜明的“政治观”
政治要落实到业务上
这是检验政治好坏的重要标准
一股思想解放的浩荡东风
在白山黑水的秋日艳阳里卷起
迅疾吹向广袤无垠的神州大地
这是一声呐喊 一记惊雷
在古老的文明国度回旋
追求真理的狂飙 风起云涌
冲破束缚思想的“两个凡是”藩篱
解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绳索
这是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
翻身得解放后的又一次大解放
解放了思想 人的潜能和天性复归
解放了生产力 自然的力量就要喷发
解放了生产关系 制度功能就会释放
这次意义非凡的“北方谈话”
胜似一场飓风级春风
温暖了冰冻积雪的国人头脑
僵硬固化的思想土壤萌发春芽
奏响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序曲”
下启十四年后振聋发聩的“南方谈话”
再度掀起中国加速改革开放的高潮
（七）
人类的大脑比宇宙更奥妙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
思想解放掀起了国人的头脑风暴
穷则思变 变则通达
通达便可通往繁荣富强
尽管积重难返 但改革势在必行
改革无疑是脱胎换骨的深刻革命
是系统而复杂艰辛的伟大工程
向一切不合时宜不利进步的
秩序制度和习惯养成挥斧动刀
本质是对社会成员利益的根本调整
难度不亚于历史上屡次的流血变法
改革与变法实际上是同义语
主持变法的改革家往往个人结局悲惨
商鞅变法奠定了秦国一统天下的基础
商鞅最后被处车裂酷刑
王安石变法被全盘废除
跻身唐宋八大家的文豪郁郁而终
张居正变法带来了明王朝一度繁盛
也没逃脱人亡政息的咒语
他本人最终被抄家、鞭尸
戊戌变法成百日维新
戊戌六君子喋血断头于闹市
皆源于封建社会的落后性所致
也是封建社会搞变法固有的宿命
在新时期搞改革开放
有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作后盾
有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这个根本
关键在于受益者是绝大多数人民
决定了最艰难的改革也必然取胜
改革的内容路径不过属于技术性
眼下春光大好
正能激发只争朝夕的干劲
全党全民大步跨上改革的新征程
改革必然触动少数人的既得奶酪
注定是得罪这些人的苦活累活
定然少不了他们的仇视和谩骂
也有日子过好了就评头论足的闲人
发出无头苍蝇那样的嗡嗡叫声
还有端碗吃肉搁筷骂娘的白眼狼
为博取眼球而攻讦改革的臆想狂
邓公作为改革的倡导者和总设计师
只管引航导向 掌舵稳锚
无愧于国家的前途 党的重托
无愧于民族的未来 人民的利益
无愧于时代 无愧于天地
广大人民自会公正地书写历史
（八）
治国之道 富民为始
新中国领导人首次访问日本
当是一次破冰之旅
此前已有多位日本首相访华
破冰的中国领导人是邓小平
出席互换中日和平友好条约仪式
邓公这次特别出访经过精心谋划
为中国现代化大战略考察、取经
向世界发出中国将改革开放的信号
他说自己像徐福一样东渡扶桑
寻觅灵丹妙药“仙丹”仙草
它是实现国家现代化的秘密
最早敲定中国举办中外合资企业
明确指出中外合资企业六大好处
老革命家放下历史、放低身段
以谦逊的态度四处参观
机器人打主力的现代化生产线
风驰电掣的高铁新干线
劈波斩浪的高速气垫船
邓公询问、感慨、赞叹
慨叹人家先进文明三五十年
心中谋划着如何弯道超车追赶
坦率承认中国眼下的贫穷落后
但一定会加速赶超发达国家
日本各界翘大拇哥称赞邓公
这诚恳、谦虚、务实的态度
是有坚定信心的上佳表现
他以魅力无穷的人格光辉
再次化解中日近百年的宿怨
大幅推进中日关系向好进入蜜月期
两国经济文化交流急剧升温
日本从中获得巨大的实惠利益
也对中国建设和发展大有贡献
两国人民的友好交往迅速拓展
往后的经济发展历史已充分证明
在经济上互惠互利共同进取
中日两国的合作堪称好样板
邓公到日本寻找“仙丹”之前
派出了国家级经济考察团访欧
由经济专家谷牧副总理领衔
顿时震动了西方朝野
激发了西方的投资热情和兴趣
西方大财团大企业都渴望着
赶赴九亿人的大市场谋求发展
（九）
国家由特定民族组成
自然具备不同的人格化表现
诚如罗斯福总统当年对日本的评判
民族主义狂热往往置己国于险境
伴随的自大自恋是国家的大灾难
古老中华帝国南疆之南
有个千年藩属国叫安南
南北狭长、人口数千万
一直受着中原王朝庇护
清朝皇帝赐名叫越南
近代中国积贫积弱
越南沦为法国的殖民地
新中国成立后再次认祖归宗
将坚持毛泽东思想写入党章
新中国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
无偿出钱出力给予物资
支援它打跑了侵略者取得独立
然后又遭到美军的大规模入侵
中国在“文革”的困境中
仍然挺身而出抗美援越
付出极高昂代价和牺牲
它在美国抽身泥潭后刚实现统一
民众尚未在长期的战乱后喘口气
就卖身投靠与中国交恶的苏联
在苏联别有用心的武装和怂恿下
它极度膨胀狂妄、自恋
自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
在东南亚称王称霸
欺凌泰国柬埔寨等邻国
在西沙群岛强占我国岛屿
疯狂反华排华驱赶杀害华侨
在中国南疆边境武装挑衅
越南的忘恩负义行径激起了
中国人民的强烈愤慨
这种情绪甚至感染偏僻山村
作为中国三军统帅的小平
已下定要教训小恶霸的决心
他眼下的注意力在东南亚
多国的政府要人频频访华
邓公出于多重目的进行回访
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
追赶欧美日发达国家任重道远
学习借鉴发展较好的邻国很可行
他是首访三国的中国国家领导人
三国蓬勃发展的态势、成果与路径
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很深
他已如药到病除的“老中医”
开的处方与中国的“经济病”对症
（十）
早在朝鲜军事停战协定签订后两年
中美就开始关系正常化谈判接触
尼克松总统1972年率先访华
开启了中美关系破冰之旅
中美《上海联合公报》成为奠基礼
美国政府确认“一个中国”原则
建交因美国成见和中国内乱而搁浅
阴差阳错一再耽误 一去已六年
邓公集大国外交最高智慧和经验
瞄准美国资本青睐中国广阔市场
正好达到历史最高期望值
巧妙给予美国政府以诱人动力
借助苏联吹向中国的转暖风力
在涉及国家核心利益上毫不让步
就是“不怕鬼，不信邪”
始终坚持独立自主和平外交政策
中美建交谈判的底线
仍旧是邓公三年前定下的三原则
美台必须湾废约、撤军、断交
强硬给予美国政府以如山的压力
对于枝节、悬浮等技术问题
邓公一以贯之展示博弈技巧
务实 友善 大度 灵活
中美如愿以偿实现双赢
对立三十年后历史性握手言和
共同开启世界格局的新阶段
（十一）
邓公访问东南亚三国期间
中央工作会议⑥已经开幕
按照他在会前的提议
会议最初两三天集中讨论
把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
延安时期就是中组部长的陈云
一反惜字如金的常态
在会上密集发射“连珠炮弹”
直率谈论系列大是大非问题⑦
重在大量冤假错案必须平反
直言不讳地批评了党中央领导
在领导工作中的一些失误
德高望重的他字字千钧
引起了代表们强烈共鸣
在这次重要会议期间
北京市委根据党中央的意见
宣布为“天安门事件”彻底平反
充分肯定了完全是革命行动
反映了全国亿万人民的心愿
因此受迫害的同志一律恢复名誉
华国锋宣布为涉及党的领导人的
已经查明的重大错案进行平反
会议讨论了系列重大问题
关于真理问题标准的争论
适应工作重点转移的需要
实行改革开放的方针
加强党的民主集中制
健全党内民主生活等等
“文革”使思想的河流严重堵塞
代表们的积郁压抑了十多年
现在终于如决堤的河水
汩汩流淌 畅所欲言
大家的观点不一或尖锐对立
会议简报整理的观点和建议
堆成小山能装满一火车皮
思想火花碰撞 交锋激烈
甚至火药味浓浓 剑拔弩张
会议也因此一再延期
正确的思路逐渐趋于明晰
小平同志为这样的局面欣喜
他亲手拟提纲并执笔写成的
在闭幕式上的重要讲话⑧
成为这次重要会议的定盘星
四个方面都事关国家大政方针
解放思想是当前一个重大政治问题
解放思想 坚持实事求是
一切从实际出发 理论联系实际
这是思想路线问题和政治问题
关系党和国家的前途和命运
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条件
民主集中制必须真正实行
民主必须制度化法律化
充分发挥四个方面的积极性⑨
处理历史遗留问题为的是向前看
坚持实事求是 有错必纠
平反所有冤假错案
正确评价毛泽东同志的功过
研究新情况 解决新问题
管理方法上特别注意克服官僚主义
管理制度上特别注意加强责任制
经济政策上坚持按劳分配多劳多得
这个重要讲话实际上成为
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主题报告
（十二）
一次中央全会改变大中华的走向
那就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
中央工作会议结束两天后就开幕
大多数代表没有返回所在省份
就接着报到参加三中全会
长达四十六天的中央工作会议
开得严肃热烈、扎实有效
许多同志在激烈的思想交锋中
实现了思想急转弯、大提升
为三中全会作了充分准备
全党比较容易进一步达成共识
会议认真务实、成果丰硕
这次全会只开了短短五天
就显著地载入新中国历史的封面
终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彻底否定了“两个凡是”的方针
重新确立正确的思想路线
解放思想 实事求是
停用“以阶级斗争为纲”口号
把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
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
实行改革开放的基本方针
提出了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法制
实现了一系列的拨乱反正
解决了部分重大历史问题
这是伟大的历史转折
具有全局性和根本性
这位扭转乾坤的历史巨人
就是人民敬爱的领袖邓小平
标志着以邓小平为核心的
新一代党中央领导集体形成
党中央核心领导人充实了力量
“文革”中被边缘化的陈云
重新回到中央政治局
恢复二十三年前担任的崇高职务
党中央副主席、常委
增补了胡耀邦等中央政治局委员
增补了习仲勋等中央委员
（十三）
腐败 人类社会的顽疾
各种社会制度都难以避免
“一切行动听指挥”由纪律保障
铁的纪律是我党我军胜利的秘密
“文革”破坏了党的监察系统
十一届三中全会决定恢复
更名为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革命家主持
陈云担任中央纪委第一书记
邓颖超和胡耀邦为第二第三书记
中央纪委最初的历史功绩是拨乱反正
“文革”有腐败的土壤和人物
几乎没有腐败的物质基础
但搞特权的人和事大量存在
随着改革开放发展
社会物质财富快速增长
腐败现象定会开始泛滥
小平同志高瞻远瞩 及时部署
大力加强这一专责机关
为服务全局提供坚强纪律保障
（十四）
勇于承认错误和改正错误
是一个政党成熟和伟大的标志
是一个大公无私光明磊落的党
《人民日报》发表评论员文章
《实事求是 有错必纠》
在为国家级领导人平反层面
跨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
为含冤去世的彭德怀和陶铸
彻底平反、恢复名誉
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
高度评价他们为国为民伟大一生
为“六十一人叛徒集团”平反
为习仲勋平反 为杨尚昆平反
全部落实政策 妥善安排工作
习仲勋和杨尚昆先后主政广东
为改革开放杀出了一条血路
为现代化建设开辟出崭新天地
勤劳智慧的中国人民
开始解放僵化的思想
开始破除迷信和个人崇拜
开始丢掉本本主义、教条主义
开始开动脑筋挖掉贫穷的根子
凤阳是明朝开国皇帝的家乡
凤阳花鼓调唱出其贫穷和凄惶⑩
小岗村只有二十来户人家
穷到每人每天仅二两八钱口粮
折合一年收入十四元四角
年年都外出逃荒叫“讨饭村”
贫穷限制想象能力和诗情画意
贫穷激活生存能力和温饱渴求
他们从三中全会看到一线希望
十八户农民甘冒蹲牢房的风险
在江淮大地上一个寒冷的黑夜
以赌咒发誓按手印的方式
签订了一份“生死文书”
“绝密”地干了件逆天的大事
以家庭为单位单干分田到户
他们只不过为了活命而已
根本没意识到触发了改革的机关
这是向“农业学大寨”发出质疑
向以“一大二公”吃大锅饭为特征的
人民公社的旧体制发起冲击
来年秋天就喜获丰收、广结硕果
粮食产量相当于之前五年的总和
时任安徽省委书记万里鼎力支持
揭开了全国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
和大包干改革的历史序幕
流传起顺口溜“要吃米，找万里”
在小平同志的强有力支持下
全国农业农村体制改革蓬勃兴起
（十五）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
唯一能认出祖先文字的民族
就是神州伟大的中华民族⑪
年逾古稀的小平老人妙手回春
使古老的祖国开始变得年轻
国家的路线方针大局已定
拨乱反正成为高难度技术活儿
要冲破“两个凡是”的禁区
砸开“两个估计”的枷锁
真是急难险重的攻坚工程
历史的沉重包袱开始有序卸下
社会的定时炸弹逐一安全排除
恰似漫天云朵的棉花盛开
寒冬中的国人感到贴心温暖
正如那定海神针巍然矗立
惊涛骇浪骤然变得和风细雨
是年的最后一个月
水到渠成发生的两件大事
极其深刻改变着中国
一件是全党工作重点的转移
一件是中美两国关系正常化
在新年钟声敲响之前十五天
北京和华盛顿同时向全球宣布
中美两国正式建交联合公报
顺应中美从对抗变合作的大势
小平果断决策 国防部下令
从1979年1月1日零时起
停止长达二十年的“金门炮击”
海峡两岸连年的震天炮声停息
从此海天相接 山青水碧
热烈呼应邓公为实现祖国统一的创举
他为港澳台回归祖国怀抱而定制的
“一国两制”的伟大先例
注释：本文主体内容时段为1978年。
③ 1978年5月11日，《光明日报》以“本报特约评论员”的署名，头版头条发表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次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7家报纸转载，新华社发了通稿。作者胡福明（1936.1—2023.1），当时系南京大学哲学系教师，后任江苏省委宣传部副部长、部长，省委党校校长，省政协副主席等职，2018年12月18日被党中央、国务院授予“改革先锋”称号。
④ 邓小平同志对此进行了明确的表述:“目前进行的关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讨论，实际上也是要不要解放思想的争论。大家认为进行这个争论很有必要，意义很大。从争论的情况来看，越看越重要。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
⑤ 1978年6月24日，《解放军报》发表《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原则》。此文是在邓小平同志支持下，由罗瑞卿同志主持修改而成。《人民日报》同日转载。
⑥ 这次中央工作会议解决了很多重要而实际的问题，为十一届三中全会作了充分准备。会期也很长，1978年11月10日—12月15日。邓小平同志访问东南亚三国则在11月5—14日进行，他归国后出席了会议，并在12月13日的闭幕式上作了重要讲话。
⑦ 陈云同志的发言包括两个方面六个问题，五个涉及冤假错案的平反。另外一个是揭发康生在历史上和“文革”中干了大量坏事，应该受到批判。
⑧ 即《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收入《邓小平文选》第二卷。
⑨ 指国家、地方、企业和个人四个方面的积极性。
⑩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几年荒。”
⑪ 见美国基辛格所著《论中国》。
（布谷夫：本名刘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