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8：渝周刊·龙水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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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者 按
布谷夫是著作等身的小说家，也是勇于担当的报告文学作家，还是激情澎湃、沉思厚重的诗人，为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20周年，他创作了史诗式的叙事长诗《又见小平》，上下卷56章，3万余行1100页，80余万字。目前，《又见小平》已通过出版社三审，作为重大题材正由相关机关终审。经党史专家和作家推荐，本报征得布谷夫同意后率先选登其中几章，以飨读者。
□布谷夫
献词：伟大的名字叫邓小平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畅想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磨难
他欣然抒写了数代人的畅想
他坦然承受了一代人的磨难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担当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局限
他果敢履行了一代人的担当
他勇敢突破了数代人的局限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坚守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放牧
他决然护卫了数代人的坚守
他悠然纵情了一代人的放牧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烙印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传承
他深刻记录了一代人的烙印
他深远影响了数代人的传承
序 章
神州文明洋洋大观五千年
长久的辉煌灿烂 举世领先
百年的悲苦屈辱 国人不堪
起起伏伏 狂飙巨澜
时光老人步履从容
顿时急火攻心眉头一蹙
定格在公元1976年①
龙 来无踪去无影
神秘的超然力量与生俱来
或飞腾苍穹 九天搅动
或卷斩碧波 四海不宁
龙年中国似乎总有异象发生
历史车轮滚滚不息 在这里迟疑打转
历史长河悠悠流淌 在这里徘徊回旋
历史包袱沉沉窒息 在这里堆积如山
劳苦众生如寒冬枯草 风雨飘摇
千愁万结像地下岩浆 蓄势待放
仅存婚姻法规制社会② 动荡何时了
于是乎
炎黄子孙的“球籍”问题③
赫然横亘在眼前
幸哉幸哉
古老文明的火种并未失传
心系天下的匹夫血气方刚
鲜红的党旗迎风猎猎高高飘扬
党在人民心中仍享有崇高威望
工业生产体系已基本成龙配套
忠诚勇敢的钢铁长城军歌嘹亮④
永不沉沦的东方巨轮哟
依然能够再度扬帆启航
在这千秋盛衰兴亡的危急时刻
举国呼唤扭转乾坤的伟大舵手
挺身而出 披荆斩棘 力挽狂澜
领航龙的传人奋力崛起 乘风破浪
壮哉壮哉
中国历史 在此大弧度转弯
中国命运 翻天覆地大改变
从站起来的贫穷到富起来的无虞
到强起来的自信谦与大度包容
世界版图 描绘出中国红的新画卷
人类历史 诞生无与伦比中国方案
第一章 革命摇篮法兰西
美洲鹰 北极熊 英伦狮
扶桑狼 德意志蛇 高卢鸡⑤……
蚕食 蚕食 贪婪蚕食
东方龙血肉模糊 奄奄一息
龙的传人在自己国土上
列强强霸的租界内
强忍“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
百年奇耻大辱
性命如落地的秋叶般
在强盗的枪炮射程内一文不值
东方巨龙这头漫漫长夜中的睡狮
已睁开双眼龙的传人蓄势已久
热血在炉膛上翻滚 潮涌 喷发
巨龙在深重苦难中奋起 雄起 崛起
（一）
山河破碎 国难深重
二十世纪第一个龙年的夏天
日本俄国在中国东北厮杀正酣
中华民族 灾难加深
从江西移民到四川乡下的邓家
邓先圣⑥呱呱降生 一个漂亮男孩
又一颗北斗星在黑暗夜空中初升
（二）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
人类开创历史新纪元
列强为分赃不均互相残杀——
第一次世界大战血流成河 悲惨收场
巴黎和会再分赃 又把东方龙拖上砧板
中国率先觉醒的知识分子登上历史舞台
“五四”爱国运动外争主权内抗暴政
倏地将神州大地燎原之火点燃
救国的主义主张学说思潮应接不暇
觉醒觉悟成为时代的醒目标志
救国济民成为新青年追求目标
不满足于诵读“之乎者也”
千年传统教育的古板、迂腐
与现代科学脱节甚至基本绝缘
当多数青年困在井里迷茫
叹息生活苦难 顾影自怜
他们已站上山顶思考日月旋转
仰望浩瀚星空的深邃和宽广
满怀热望追随“德先生”“赛先生”
群起涌向科技先进经济发达的欧罗巴
千寻万觅民族独立和崛起之真理良方
（三）
轰轰烈烈的反帝反封建五四运动
海潮翻滚浪卷浪传递到广安县城
县立中学学生邓希贤⑦刚参加了游行
目光瞄准重庆留法勤工俭学预备学校⑧
这位满脸稚气的十五岁追光少年
亮晶晶的大眼不仅盛着星辰大海
还盛着强国富民的追求和理想
他满怀追寻广阔世界新知的向往
克服年龄不达标的硬伤
在重庆强化集训中出类拔萃
破格争得远渡重洋的资格
在1920年初秋的一个艳阳天
开始了点燃理想的追梦之旅
长江口一声悠长的汽笛拉响
法国的盎特莱蓬号游轮
寻常地缓缓驶离上海港
少年英才从此开启壮丽人生首航
多年后显示出对中国的非凡影响
骤然闻反差巨大的时空转换
见识了环球的辽阔与海洋的浩瀚
感受了外国资本家和中国剥削阶层
对莘莘学子的岐视和欺侮
目睹了有权有势者的狂妄和傲慢
在货舱充当客舱的逼仄末等舱内
接受印度洋大西洋狂风巨浪颠簸的洗礼
立志像海鸥海燕在暴风雨中展翅飞翔
饱经四十个晨昏波峰浪谷的反复折磨
一声长笛后终于抵达马赛港
转赴巴黎——世界文化之都
感受到的却远非只是艺术和时尚
（四）
一件大事扭转日月乾坤
悄然发生在1921年夏季的江南
当时毫不起眼
多年以后方才解开惊世秘密
在世界东方那块神奇大地上
北洋军阀政府统治暗无天日
毛泽东与十二位同仁志士
代表全国五十八位中共党员
冒险汇聚到沪上法租界一小阁楼
秘密召开中国共产党成立会议
遭遇租界暗探和巡捕的包围搜查
代表们机智周旋终于化险为夷
果断转移到嘉兴南湖一叶画舫上
画舫在蒙蒙烟雨下游弋湖中
续开这次无比庄严神圣的会议
确立党纲和党章等重要内容
选举产生了中共中央领导机构
这叶画舫成为党史上著名的“红船”
红船劈开阻挡历史前进的恶浪狂澜
一间阁楼一条小船
成为一个伟大政党的产床
为中国树起了两根崭新支柱
建党精神 红船精神
十几位时代造就的使命青年
代表中国最先进的知识分子和思想者
满怀救国济民的渴望和执着
研究遍了相关学说和思想
鉴别遍了各种思潮和主义
比较遍了所有道路和制度
最终选择马列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
坚定地为苦难深重的祖国和同胞
孕育出鲜红色的理想和希望
曙光展露在遥远天际
驱散厚厚的翻卷乌云
唤醒沉睡数百年的雄狮
这个伟大组织的横空出世
这面伟大旗帜的巨臂高擎
是人类历史的惊天炸雷
是古老中国的救世星斗
是开天辟地的壮丽诗篇
从此
中国航船有了正确前进方向
有了勇往直前的纲领和路径
有了一茬又一茬英勇献身革命的
领袖、战士、勇士和仁人志士
锤头夯牢信仰 镰刀收获希望
鲜红党旗就是不灭灯塔
在漫漫长夜把古老神州照亮
无边的黑暗不停退缩至天外蛮荒
真不愧是一个伟大的政党
建立伊始就表现出非凡号召力战斗力
一个支部就是一座坚强堡垒
一个党员就是一面鲜红旗帜
中国共产党作为无比坚强的主心骨
成功地领导一代代中华儿女
在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艰苦卓绝中
在建设改革开放发展复兴的征途中
从稚嫩走向成熟 从黯淡走向辉煌
（五）
在万里之遥的异国他乡
随时面临意想不到的重重困难
邓希贤丝毫没有畏惧和退缩
世界花都巴黎 灯红酒绿
五光十色斑斓诱惑
他从未迷失自己
一旦失业就缴不起学费要辍学
一天不劳作就要直面生存危机
饥寒交迫往往招致疾病光临
在繁重体力劳动中学会生存
在时代激流中学习知识和技能
到橡胶厂制作防雨套鞋
他坚信人生必须一步一个脚印
进钢铁厂当钳工
他把自己从矿石炼成了钢铁
在饭店、码头、火车站下苦力
他深切感悟到民众创造历史
在工艺厂扎绢花、制纸扇
他锻炼得心灵手巧思维缜密
食不果腹 仍偷偷啃读咀嚼
《共产党宣言》《国家与革命》
同学和战友的沙龙辩论热血沸腾
他坐在角落静静聆听真理的话音
华人受歧视时而租不到公寓
无处安放炽热的青春和理想
他们就以夜空为幕以草地为席
与星星对话与阳光交流思想
他那明亮的眼睛发现了
资本主义制度的罪恶和黑暗
他那乌黑的眼睛望见了
遥远祖国上空透露出的光明
学大本事的愿望屡屡碰壁
工业救国的初衷幻成泡影
依旧如饥似渴钻研科技
依旧矢志不移追求真理
幸好在追求理想的路上并不孤单
有幸遇到亲如大哥的引路人
周恩来、赵世炎、蔡和森……
亲密老乡陈毅、聂荣臻、傅钟……
革命战友李立三、王若飞、李富春……
他们睁大双眼看世界
他们追求真理救中国
他们百川归海寻组织
他们满腔热血卫信仰
年纪最小的希贤把自己的人生理想
与国家的前途命运紧紧连接
活力无限的希贤把自己的担当使命
与民族的兴衰荣辱牢牢结实
十九岁已成为鼓动革命的思想阵地
《少年》《赤光》的主编和撰稿人
成为深受同学同志喜爱的小诸葛
旅欧共青团的日常负责人
干劲冲天的年轻共产党员
他坚持一边做工糊口图生存
坚持一边追求真知获进步
坚持一边苦学马列闹革命
他们是共产主义的宣传者先锋队
他们苦苦着寻求救国安民的良方
他们工学结合探寻振兴中华之路
他们在劳作中认识到民众的力量
他们在饥渴中品尝到真理的芳香
他们淘到了历史洪流中闪光的金子
——信仰
他们种下了革命终将要成功的乐观
——信念
他们收获了祖国脱难而崛起的图景
——信心
领导思想多元的中国留法学生
多次阻止北洋政府出卖主权利益
获取利益集团不法利益的卖国行径
为巴黎革命和进步的氛围热血沸腾
（六）
在法兰西如泣如歌的岁月
那两千个难忘的日日夜夜
邓希贤跨过一道道分水岭
成年典礼在这里告成
健壮体魄在这里炼成
钢铁意志在这里锻成
广博知识在这里学成
精干才能在这里集成
人生如此奇特、丰厚、多彩
在这个思想荟萃地、文明大熔炉
欧洲的革命圣地、暴风雨中心
国际歌谱写地、巴黎公社实践地
让衰弱中国获得新生的治国安邦栋梁
蔚为人类留学史上空前绝后奇丽风景
这位乡村青年已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行过为祖国奉献一生的隆重奠基仪式
修得冷静沉稳、眼界高阔、足智多谋
迅速成长为中共旅欧支部领导人
共产主义的圣徒
理想主义的纤夫
中国革命的火炬手
这一切都庄严地昭示了——
翱翔苍穹的雄鹰翅膀已坚硬如铁
伟大革命家将艰苦卓绝搏击终身
为民族图复兴为人民谋福祉
注定成为他责无旁贷的毕生追求
注定是他肩负的历史担当崇高使命
（布谷夫：本名刘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
注释：
① 1976年是中国农历的丙辰龙年，多事之秋。周恩来总理、朱德委员长、毛泽东主席分别于1月8日、7月6日、9月9日逝世。4月4日（清明节），数十万群众自发在天安门广场举行沉痛悼念周总理、愤怒声讨“四人帮”罪行的聚会活动，当时被定性为反革命事件；邓小平同志被“四人帮”诬陷，无端受到株连，被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
②1966月5月16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简称“文化大革命”或“文革”）开始，全国陷入空前的内乱。其时，《婚姻法》仍然有效，故有人戏称为“半部婚姻法治理中国”。
③当时，我国的国民经济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与世界经济发展进一步拉大差距，是人均收入最低的大国，大部分人面临温饱未解决的生存危机。
④“文革”期间，除了林彪主持军委日常工作期间军队出现了局部的混乱之外，总体上稳定有序，“党指挥枪”的根本原则未变。军队在防御强敌、守卫疆土、安境保民和抢险救灾等方面堪当大任，特别是在军事科研、军工生产等方面还有很大的进步和发展。
⑤ 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到1900年八国联军侵略、瓜分中国，中国陷入半殖民地的悲惨境地。二十世纪初，悲愤无助的中国流传一幅《时局图》，以上六种动物（意象）分别代表美国、俄国、英国、日本、德国、法国等列强。
⑥⑦ 邓小平同志于1904年8月22日（农历七月十二日）出生在四川省广安县望溪乡姚坪里（今广安区协兴镇牌坊村），原名邓先圣，“先”是字辈，发蒙时被私塾先生更名为邓希贤。在1927年“八七会议”时，为地下工作的需要，更名为邓小平。父亲邓绍昌接受了新式教育，曾就读成都法政学校，思想开明，交游甚广，参加过辛亥革命时期四川革命党人起义，曾任广安县警卫总办（团练局长）。母亲淡氏，勤劳宽厚，贤明能干。
⑧该校的创始人是同盟会会员、“延安五老”之一的吴玉章。